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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地时间10月15日下午,“中国经济快速发展与中美关系”论坛在美国哈佛大学举行。 这次论坛由上海市政府信息办公室和复旦大学中国研究院主办,得到了哈佛大学肯尼迪学院的支持。 哈佛大学肯尼迪学院前院长约瑟夫奈、复旦大学中国研究院院长张维为、著名中国问题专家罗伯特·库恩、哈佛大学教授奥威廉在论坛上作了主旨演讲。 本文是张维为教授的演讲。

张维为教授在哈佛大学发表了演讲

与世界上最大的消费市场的贸易摩擦,是赢不了的。

我很高兴在中美关系迅速发展的这个关键时刻能召开这样的国际论坛。 感谢大家尊敬的来宾和有名的学者。 你们的到来使这个论坛发光。

最近,许多美国朋友和中国美国问题专家说,现在美国社会的主流对中国越来越消极,变得敌对,平时对中国比较友好的人们也不敢说话。 美国副总统彭斯最近的谈话,我觉得中国已经是“敌人”,甚至是恐怖的敌人,中国介入了美国内政,甚至认为“更换美国总统”。 其实这是很多美国人的想法,尤其是哈佛人的想法。 (全场大笑)

我希望这些都是“假信息”,毕竟40年间,中美各种交流增加了一百倍。 以双方贸易为例,去年的中美贸易额是1979年的233倍。 双方人员交流从无到有,今天每天有14000人来往于中美之间,每17分钟有一架飞机飞往对方国家。 当然,特朗普发生了不明智的中美贸易摩擦,因此在过去的中国国庆节“黄金周”,中国访问者减少了40%以上。

在这里补充一句。 中国今年的国内费用规模接近6万美元,这还是按美元的官方汇率计算的。 按购买力平价计算,市场更大。 换句话说,中国已经是世界上最大的费用市场。 发生了世界上最大的费用市场和贸易摩擦,不能取胜。

有些人对中美关系谨慎乐观,但我知道美国社会特别是年轻人关心中国的人很多。 在与中国交流很多的州和市,从官员到公司界对中国都很友好。 根据中国商会最新的调查,特朗普总统引发了中美贸易战,但许多美国在中国企业继续看到中国,其中三分之一计划进一步增加对中国的投资。

什么样的看法是主流,我们可以再注意一点。 即使悲观的观点暂时占主流,我们也不必过度悲观。 毕竟英语有富有哲理的说法。 thingmayhavetogetworsebeforetheygetbetter (只有在情况变坏后才能变好),中国人也有同样的表达。 被称为“好事很多”。 只有符合这个事物迅速发展的辩证法,不断克服问题和矛盾,我们才能知己知彼,合作共赢。 这使我们在哈佛大学进行的交流变得特别有意义。

我们必须面对问题,坦率地表达信息。 只有这样,才能尽快发散中美关系的空乌云,使双边关系更健康快速地发展。 所以我想坦率地提出自己的意见,回答大家的任何问题。 我强调“任何问题”,没有禁忌。

【美国对中国的三个认识误区背后的思考逻辑是你输给我赢,零和游戏】

我想谈谈美国对中国的三个认识错误。

认识到误区之一:所谓的“茨基迪斯陷阱”,是守成大国与新兴大国的冲突乃至战争不可避免的。

误区二是中国必须向世界销售中国模式。

误区之三:中国采取扩张主义。

在时间上,我不打算详细论述所有的误解,我想弄清这些误读背后的文化逻辑,在更大的范围内阐明这些误读。

我们还是回到“中国、朋友、敌人”的问题吧。 对不起,这个问题的背后有比较典型的西方方法和美国的思维逻辑。 这个逻辑最大的优点是黑白分明,不是,你输给了我,零和游戏。

在同样合乎逻辑的讨论中,前总统乔治·布什也说过“和我们在一起还是我们的敌人”( with us or against us )。 也有特朗普总统和中国贸易争端的假设。 中国的贸易顺差是中国受益,美国遭受了巨大损失。

根据我个人的见解,两个比这两个政治家明智得多的哈佛教授似乎也没有摆脱同样的逻辑。 我指的是塞缪尔·亨廷顿教授。 他多年来以“文明冲突论”和格雷厄姆·埃里森教授为前提,他提出了“修前底德陷阱”,埃里森教授本来是努力不要让中美两国发生冲突的。 这两种观点背后的逻辑还是零和游戏,我认为你赢了我,一方的崛起必然要以另一方的衰退为代价。

中国有历史没有中断的古老文明,我们的政治文化似乎比以前更宽容平静地流传下来。 我们一直认为有长有短,不同文明,不同民族完全可以相互借鉴,取长补短,最终实现双赢的多赢。

如果从中国政治文化的角度提问,可能会问“这个国家是朋友还是敌人”,而问“这个国家是朋友还是朋友”。 ”。

换言之,在中国的政治文化中,特别是在解决国与国关系的政治从以前就流传下来的情况下,所有国家都是现在的朋友或未来的朋友,我们不在意识形态上划线,也不在政治制度上划线。 我相信即使有一个国家因为各种理由现在和中国的关系很困难,最终也能和条件化的敌人成为朋友。 中国今天外交政策的最大特点我个人认为是通过与所有国家交往,以与所有国家和朋友成为伙伴为目标。

从“朋友还是敌人”还是“朋友”这两个字面上的不同,可以看出中西方两种政治文化从以前就传来了,特别是宗教从以前就传来了。

欧洲历史上有数千年的宗教战争,不同宗教之间、同一宗教内的不同教派之间发生了无数次战斗。 相比之下,中国历史上也有各种各样的战争,但宗教战争很少。 我个人认为这样大的区别与西方一神教以前流传的有关。 一神教以前的意思是你和我的信仰不同。 你是异教徒,我是对的。 你错了,邪恶了。 我必须让你和我一样。 否则,你是我的敌人。

相比之下,中国宗教历来流传下来的本质是包容和综合,因此中国历史上出现了儒教道互相交流、互利的局面,中国的成功没有带来长时间的宗教战争之苦。 这也大致是中国文明几千年不中断的第一原因之一。

当时伏尔泰、莱布尼茨、斯宾诺莎等欧洲启蒙思想家面对政教合一、宗教战争频发的欧洲,羡慕他们被称为中国的“自然宗教”以前的传人,即自然、非政治化、非零和游戏的伟大以前的传人

当然,中国的宗教从以前开始就有不允许宗教参与政治的优点。 所以,中国政教分离以前的传人源远流长,我们为此感到骄傲。

因此,从中国人的角度来看所谓的“茨基迪斯陷阱”,我们发现埃里森教授列举的16例几乎都是西方政治文化中非对、相信零和游戏的国家。 这种情况对得到今天不相信中国这样的零和游戏的国家没有说服力。 换句话说,“修昔底德陷阱”(认识误区之一)显然不适用于中国。

同样,中国也没有传教士以前的传入,中国不想改变别人家的信仰,把自己的模式强加于人。 如果今天许多快速发展中国家把目光投向中国模式,那是他们尝试西方模式失败,也是非常悲惨的失败,所以他们想从中国的经验中得到启发。 这是快速发展经验的交流,对快速发展中国家来说,对包括美国在内的西方国家来说,对整个体系社会都是有益的。 总之,中国推销自己模型的认识(认识错误区之二)也很难成立。

另外,我指出在埃里森教授的16例中,所有发动战争的国家都是迷信的军事征服国。 这也是中西方政治历史的一大差异。

欧洲历史上的帝国基本上是军事帝国,武力征服他国是他们信仰的一部分。 欧洲帝国的崛起伴随着殖民地战争,但只有在经历了第二次世界大战之后,才感到痛苦,走上了和平统一的道路。

中国没有西方军国主义以前的传入。 郑和15世纪上半叶下西洋时,他的主力舰排水量在80年后哥伦布发现了美洲大陆的“圣玛丽亚”号,中国没有殖民别国。 中国是建设长城的民族,长城是防御系统,不是攻击系统。

这种政治文化差异也清楚地体现在中美两国对战争的态度上。

1890年左右,美国成为世界上最大的经济大国,美国发动了美西战争,占领了菲律宾和古巴等西班牙殖民地。 相比之下,中国根据年购买力平价成为世界上最大的经济体,以中国今天的军事力量,中国也许能在24小时365天内夺回被邻国占领的南海岛礁,但中国不这样做,主张通过谈判处理分歧,

我们可以追溯到1964年刚开始拥有核武器时,中国首先宣布不采用核武器,不向无核国家采用核武器。 如果今天所有核武器国家都能这样做,我们的世界今天就能免除核战争的恐惧。

美国媒体说这样的中国好战显然是荒唐的。 中国在自己近代史上多次被西方入侵的情况下,只要认识到没有强大的防卫,就会被人剥削,就开始了追求民族复兴和强大防卫的目标,同时取得了巨大的成功。 今天,中国人对自己的国防能力有信心,中国不接受任何国家对中国核心利益的挑战。 总之,中国即使采取扩张主义的观点(认识错误区之三)也不能明显成立。

这使我想起了大约一个世纪前,英国哲学家罗素来到中国。 当时西方世界刚刚经历了悲惨的第一次世界大战,他对崇尚西方文化暴力以前的传统进行了深刻的反省,对崇尚中国和平以前的传统给予了高度的赞扬。 但是,当时中国的很多知识分子,因为国家一次败给了西方列强,所以失去了必要的文化自信。 罗素有远见,指出总有一天,在中国人有足够的自卫能力的时候,中国人崇尚和平的文化会造福世界。

个人认为这是中国今天的状况。 中国通过几十年的不懈奋斗,经济迅速发展,获得了充分的自卫能力,但中国不侵略别国,当然也不允许别国侵略中国。 在此基础上,我们主张在全世界推进和平与快速发展,包括共同分享的“一带一路”倡议,我们建立新的大国关系,共同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

“与其选择愚蠢的冷战,不如选择明智的100倍合作共赢”

我们处于历史迅速发展的重要时刻,我们的选择变得重要。 我们看到美国有力量把中美关系拉入冷战。 这既不符合美国的利益,也不符合中国和整个世界的利益。 我记得约瑟夫·奈教授在讨论软实力时宣布中国是敌人,中国可能会成为你的敌人。 这种可能性确实存在,但我们不希望这种情况出现。 我们今天聚集在哈佛大学是为了避免出现这种情况。。

重要的是,与其选择愚蠢的冷战,不如选择明智的100倍合作共赢,让中美两国尽快摆脱阴影,走合作共赢之路。 中美这两个世界上最大的经济体,双方利益已经非常密切地联系在一起,寻求共同点,合作共赢是唯一的正确选择。

张维为教授和约瑟夫奈教授回答了现场听众的问题

中方在这一选择上没有任何困难。 因为我们的文化与和不同,有合作取胜的基因。 其实美国在自己崛起的过程中,也表现过这样的包容文化。 美国父亲之一富兰克林非常认真地研究中国儒家的着作,人类“需要通过孔子的道德哲学达到智慧的完美顶点”( Confucius’moralphilosophywas“thegatethroughwhichi” 杰斐逊、约翰亚当斯、托马斯西班牙等美国创始人从儒教学说中得到了很多智慧。

同样,中国在自己崛起的过程中也从美国获得了很多知识和智慧,我们一直在向美国学习。 我现在也在向美国学习。 今后也要向美国学习。 但是,这样做不是保持美国模式不变,保持别人的模式永远不会成功,而且在这里的美国朋友也同意美国模式本身有很多问题。

从这个意义上来说我们的眼睛超过了美国的模式。 我们在中国大地上进行了人类历史上最大规模的改革和探索。 这个过程也有很多成功经验,其中有很多复印件,我个人认为值得美国朋友研究乃至参考。 与特别不同,我有合作获胜的经验。

我们希望美国客观、事实上了解中国。 我们不是向美国乞求这样的事情,我们永远不是向美国乞求这样的事情,而是认为符合美国自己的利益。 我告诉过纽约时报的记者。 如果我们这么辛苦地向你们解释了很多次中国,但你们不想客观地理解中国,我们也没办法。 我们其实不在乎。 我们让你们在黑暗中徘徊吧。 最后后悔的不是你们。

世界历史进入了重要时刻。 我们要防止把中美关系推向冷战的任何努力。 冷战是基于恐惧的平衡,即所谓的mad (mutually assured destruction互相确信的毁灭)。 这个选择对双方和世界都产生了极其严重的结果,甚至是罗素所说的“疯狂”。

我们今天可以选择比mad好100倍的map (相互确信的繁荣mutually assured prosperity )。 这个选择会给中美两国人民和世界带来越来越多的和平与繁荣。 如果我们能更勇敢地前进一步,共同为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而奋斗,我们两国的关系就会迅速发展,变得更顺利。

最后,再次感谢这次机会,在哈佛大学的讲台上,在介绍中国文化之前传达中美关系进行讨论,对世界上有影响力的三位哈佛教授的论述提出了自己坦率的意见。 我希望今天我的演讲不要被解释为“美国内政干涉”。 谢谢你! (全场大笑,热烈鼓掌)

四位专家哈佛大学论述了“中国经济的迅速发展与中美关系”。

标题:“张维为哈佛演讲:驱散中美关系上空的乌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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