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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入“跳房子”游戏 ——读《跳房子》 张斌璐 新闻网-中国青年报 2008-02-19 [打印] [关闭] 在不少现代作家看来,世界的秩序——这类概念本身就是莫大的谎言,对概念的质疑、对意义的质疑乃至对语言本身的质疑,这一切都成为时代精神的核心。《跳房子》延续了20世纪的艺术以前传下来,意义被形式所取代,逼迫人类的灵魂呈现出赤裸而贫瘠的躯干。

“进入“跳房子”游戏”

《跳房子》的网民往往受到小说怪异的结构方法的吸引,进入“跳房子”的游戏。科塔萨尔甚至在小说尚未开始之处就提供了一份导读表,指引网民从小说的第73章开始进行章节间的跳跃阅览。这种被作者称为“男性网民”的阅览方法和从第一章开始依次阅览的“女性网民”方法构成了进入小说的两种不同的路径。作者显然更加希望自己的作品以“男性”的方法被得到阅览,对既定次序的否定意味着对阅览主体的认同。而这个主体恰恰呈现为一个躁动不安的沉思者,他不安于现状,难以满足“被抛入世间”的荒谬现实,只有在不断地行动和参与中才能使自己获得呈现。科塔萨尔要求网民不停地翻动着书页,在前后倒错的结构里寻找文案的归宿。

“进入“跳房子”游戏”

主人公奥利维拉和这部书的网民一样,都在寻找着自我的原点。他从阿根廷来到法国,又从法国回到阿根廷,始终难以找到使他信任的价值和逻辑。奥利维拉的形象意味着一桩现代性的悖论:人们怀疑理性的可信,却又只得依赖理性去坚定其怀疑。现代文明正是一个充满着理性悖论的文明,只有尼采般的疯癫者才得以从理性中暂时逃脱,用诗人的发现内在去抵抗理性的暴力。奥利维拉和他周围的朋友们树立了被称为“蛇社”的沙龙,他们不断谈论着艺术、哲学及政治。这些人拥有极其广博的知识,但“蛇社”的结局仍是毫无缘故的解散,这是对现代知识分子充满感伤的调侃。在主体迷失的现状下,人们确实有可能完成自我拯救吗?或是只不过在语言的漩涡里越陷越深?

“进入“跳房子”游戏”

不论是谁都会在《跳房子》里看到自己的侧面。科塔萨尔在繁复的长句间毫不吝啬地炫耀着他的博学,在小说里,从植物学、爵士乐到古罗马史,甚至中国的刑罚等知识都有所涉及。每个门类知识陈列让整个故事充满反讽性的特征,仿佛全部的知识和话语都在进行着自我拷问,拷问存在的合理性。事实上,对于整部小说的阅览始终是自我拷问的过程,就连拷问本身都将面对拷问。

“进入“跳房子”游戏”

《跳房子》

[阿根廷]胡利奥·科塔萨尔著

孙家孟译

重庆出版社

2008年1月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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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进入“跳房子”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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