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红卫兵到哈佛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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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点】

从红卫兵到哈佛女孩

――一个美国教授看中国青年

2004年08月18日 00:05:36

本报记者董月玲 )是中国名的骏思典，是在纽约长大的犹太人，现在是美国南加州大学的政治系教授，研究中国问题30多年。 “真是个坏老人啊”第一次见面时，有人这么说。 他的头发站得像爱因斯坦一样乱，个子不高，冬天穿乱七八糟的羽绒服，夏天穿t恤和短裤，脚上总是穿旅游鞋，腰里挂着大钱包，里面是细软的东西。 他的中文很流利，对中国很清楚，对北京很了解，和卖水果的小贩讲价，知道去哪里派遣。 什么厕所卫生，不收钱，从积水潭到建国门坐地铁要多长时间…… 他是个狡猾的老人。 遇到不想回答的问题，他一次又一次地回答问题，虽然你在问他，但最后我发现你还是自己抱着那个问题。 答案是什么？ 你的结论是什么？ 我们总是希望老师知道这一点，但他一般不回答这样的问题，这没有习性。 “狡猾是什么意思？ ’他问我。 “狡猾聪明”。 ’他听后放声大笑。 “狡猾，我不需要。 聪明，我想要。 ”他说:“但是我的中国学生说我是‘老顽固的孩子’，是个上了年纪又淘气的人。 ”。 他给研究生上中国的政治课，例如谈“文化大革命”时，他给学生五种观点资料。 “不同的观点非常重要，不知道是谁说的，什么时候说的。 我不告诉他们结论，我希望他们用自己的思想独立思考。 ”。 年轻时，他留着长发听摇滚乐，反对“越南战争”，博士论文写的是中国的红卫兵。 1971年，他在香港中文大学采访了1200名从广东偷渡到港口的红卫兵，关注中国的青年问题并开始研究。 他收集了从1952年到现在的所有《中国青年》杂志，每年来中国一次到两次，进行注意和采访。 每次回来，他都会收集大量的新闻资料、新书和dvd。 像《断裂》、《中国社会的分层》这样的书，一开始我还从他那里知道。 这几年，他研究的首要主题是“中国青年价值观的变迁”、“中国电影产业化”、“中国教育与社会”。 今年3月，作为美国学者被邀请到台湾注意选举。 7月底，在美国出版了他和人合着的新书《21世纪中国的国家和社会》。 8月7日下午，他在北京三味书屋举行讲座，谈论“中国青年价值观的变化”。 他认为，影响中国青年价值观变化有国际化、民族主义、实用主义、物质主义三个问题。 听众是青年，随时可以提问。 讲座过后，我又单独采访了他两次。 以下的“问”是听众和我的提问。 “年轻人对美国的态度有变化，原因很多，所以我认为1993年是个转折点” q :首先谈谈国际化问题吧。 中国青年如何看待美国？ 我1985年在中国的时候，很多中国学生对我说。 他们喜欢美国，经常批评中国政府。 他们说:“我们非常相信‘美国之音’。 我告诉他们:不能百分百相信。 我能感觉到青年中当时“亲美”的人太多了。 1989年以后，美国政府对中国的态度发生了变化。 年轻人对美国的态度发生了变化，原因很多，所以我认为1993年是个转折点。 首先在北京申请举办奥运会，美国国会投票决定不在北京举办2000年奥运会。 因为有人权问题。 这是个很傻的方法，他们不了解中国。 在北京的大学生中做了一次调查，75%的人说美国这样干涉别国内政。 不管我们对政府有什么看法，我们都需要奥运会在北京。 你不是国际组织，只有美国，北京奥运会和你有什么关系？ 两三周后，又发生了“银河号”事件。 美国海军检查中国开往伊拉克的商船，看看船上是否有化学武器，让很多中国人厌恶。 美国是世界警察。 美国这样做，很傻，很傻。 就像毛泽东说的，你举起了那块石头，撞到了自己的脚。 这里有调查。 2002年零企业进行的“国际意识调查”。 最有可能影响世界和平的，一个是美国霸权主义，另一个是恐怖主义——对中国经济快速发展最重要的国家，第一个是美国，第二个是日本。 可见美国很危险，美国也很重要。 还有中学生的调查。 “说到美国，你会想到什么？ ”。 霸权、发达、世界警察、nba、大使馆爆炸、别国内政干涉、总统性丑闻、校园暴力、人才流入地、哈佛大学、环境好、tmd等得到了回答。 可见他们对美国的看法有好有坏。 :刚才说了“炸毁大使馆”的事，你在以前的文案中也说过，事件发生后，很多美国人对中国人很反感，这是为什么？ 因为中国的电视和美国的电视拷贝不同。 中国电视报道中国大使馆在美国被炸毁，造成3人死亡。 在美国电视上，北京的年轻人疯狂地把石头扔进了美国大使馆。 两个国家的公民感情不同，态度也不同。 通过看中国的电视，我想100%的中国人相信美国是故意的“炸馆”。 在美国电视上，北京的学生向美国大使馆扔石头、扔东西。 他们认为中国政府支持这一点。 他们认为他们不知道中国的情况。 :美国人不知道中国大使馆被炸了，还是没有报道？ 美国人都知道，五角大楼发言人多次来过，不是故意的，这是错误的，表示道歉，没有其他任何反映。 问题是，报道在中国和美国不同，中国人不相信是误炸，几乎百分之百的人。 有时开会，见到“美国之音”、“自由亚洲广播电台”的人。 我对他们说了。 我看过调查。 中国大学生的思想有好的美国和坏的美国两种。 他们认为美国国内的社会、文化很好，对外政策很差。 我告诉他们，以前很多人相信“美国之音”，但渐渐地就不相信了。 其中一个原因是美国轰炸了中国大使馆，你们说“误炸”，代表美国政府说话，不是中立的。 但是“美国之音”的人不相信我说的话。 “9？ 11”给美国人一个很大的教训。 以前，大部分美国人认为全世界的人都喜欢美国。 美国文化无处不在。 美国最好。 虽然布什说他在海外的反美态度很强烈，但他不相信。 没想到会发生讨厌美国的事件。 :你有说过美国有愚蠢的地方吗？ 中国有吗？ 中国和美国有很多互不认识，做出愚蠢事件的地方，美国有，中国也有。 大致在1998年左右，有一天，美国驻京记者接到电话，中国外交部发言人请他们听报告，说做报告的是重要的人。 发表 报告的是副部长，他说克林顿政府对中国的态度发生了变化，是建设性的合作。 我也请记者们吃了很好吃的菜。 就像宴会一样，我们给你们面子。 像当时的毛泽东一样，半夜叫人来见他们，是外国人的面子。 但是，结果是，第一，美国记者认为，为什么给我们吃这么好的菜，你们可以给乡下任何人吃不上饭的人吃。 第二，中方告诉美国记者，我们对台湾、西藏等问题的态度是正确的，我们已经告诉我们的媒体应该这样报道，你们也应该这样报道。 他们不知道美国媒体和政府的关系。 所以，很多美国记者很惊讶:他们(中方)以为我们是政府的傀儡吗？ 纽约时报报道了这件事。 “韩国电影成功了，关于其审查制度的变化，现在可以拍摄以前不能拍的主题素材” 从电影的立场来谈谈国际化问题吧。 在美国，上“中国电影”课已经十几年了。 1994年至2003年，中国进口的大规模票房为《泰坦尼克号》306.1 (百万)，其次为《珍珠港》106 (百万)和《真实谎言》102 (百万)。 《泰坦尼克号》的发行与推广有关，江泽民告诉政治家看这部电影。 :“泰坦尼克号”的成功，有商业运营和炒作的成功，但最近“十面埋伏”商业炒作、运营太多，不知道电影在美国是否受到同样的谴责。 有 。 《泰坦尼克号》在美国也有不少人不喜欢。 商业电影的票房很好，但电影未必好。 “十面埋伏”的情况比较特别。 因为在国内，现在电影院没有放其他电影，只有其中一部分放在里面。 (大家哈哈大笑) 我像这个“张艺谋的艺术强国”一样看了很多文案。 电影院不放别的电影，光“十面埋伏”是做不好的。 没有竞赛，不是真正的成功，票房好，不一定是真的。 :您如何看待中国电影产业化？ 虽然有了进步，但由于问题很多，所以不太成功。 虽然政府部门不像以前那样只重视电影的普及教育，也开始重视票房，但仍然存在很多问题，影响着中国电影的产业化。 首先是主题素材限制。 禁止区域太多了，中国有很多不能拍摄的东西。 韩国电影的成功，与其审查制度的变化有关，以前没能拍摄的主题素材，现在已经可以拍摄了。 例如韩战、韩朝关系等。 现在韩国的电影很成功。 今年的韩国电影占了韩国电影市场的65%。 其次，在中国投资者也不太多，钱有问题。 第三，中国的电影明星也少了。 请看这个“电影世界”。 里面有外国明星。 我们再来看看这个“1999年沿海中学生偶像调查”:第一个是迈克尔？ 乔丹( 26% )，第二个是成龙( 18.6% )； 2002年~2003年进行了3次调查，前3位是刘德华、成龙、贝克汉姆。 姚明也出现了，但他在美国打nba出名了。 不知道为什么年轻人的偶像是外国、香港、台湾的。 另外，你们的明星为什么在国外拍电影、获奖而出名？ 你们为什么不培养自己的明星，不喜欢自己的明星呢？ 我觉得这是个奇怪的现象，我觉得中国有好演员。 好像巩俐、葛优、章子怡。 导演也可以。 我喜欢张艺谋、嘉彰柯、黄新等。 在美国，观众看电影，电影的主角很重要，会影响票房。 在欧洲，电影导演非常重要。 :如果有很大的投资，可以请海外港台的大明星拍电影。 但是，像这样请到外面来的人，对中国电影产业的迅速发展有好处吗？ 如何国产化，如何才能快速发展中国的电影产业？ :电影的质量和票房有关系吗？ 是另一回事，没有决定。 看美国大作，有点不好。 虽然没有故事，但是特技很棒。 大多数人都在看。 艺术电影很好，但是没有票房。 没有票房，电影产业就不能快速发展。 :看到“十面埋伏”了吗？ 我去电影院看了一下，觉得《十面埋伏》是部好看的电影。 与“英雄”不同，“英雄”是指人为了国家和集体，可以牺牲个人。 “十面埋伏”相反，为了爱，可以背叛自己的组织、合作会。 :《十面埋伏》拿到美国后有票房吗？ 不一定。 在美国，99%的电影是美国电影。 1994年至2003年，亚洲电影在美国的票房为《卧虎藏龙》，1.2亿元，第2~8部为香港电影，如成龙的《红番区》、第9部和第10部、日本电影、第1部为《我 第一个问题是，已经有了《卧虎藏龙》，很多美国人喜欢看。 张艺谋的《英雄》没有在美国发行，《十面埋伏》的刘德华在香港、内地很受欢迎，金城武在日本很受欢迎，但在美国不一定受欢迎，很多人不认识他们。 张艺谋在美国，有点喜欢艺术电影的人知道，但普通观众不知道。 第二个问题是，这部电影里的动作不理想，喜欢这类电影的美国观众看了很多香港的动作片，《十面埋伏》没有在动作上超越，没什么大不了的。 好莱坞对亚洲电影感兴趣，但不一定直接进口电影。 前几天，他们用1500万美元购买了《无间道》的版权，在美国重拍，请莱昂纳多等美国演员主演。 我接触过中国广电局的官员和电影发行企业的人，他们特别感兴趣的问题是，为什么我们每年进口那么多美国大作，为什么你们不接受我们？ 我说:我认为美国观众不喜欢看国歌、受过教育的电影，不喜欢看主旋律电影，中国观众也不一定喜欢看。 中国电影的主题素材很有中国的味道。 海外观众不一定感兴趣。 或者说，做得不好。 就像冯小刚的《手机》一样，如果不了解中国的情况，观众未必会理解。 请看我手上的这张图表。 2003年，中国进口电影票房4亿元，国产电影1.5亿元，仅《英雄》的一部分，2002年就有2.5亿元。 可以看到大多数国产电影不成功，没有票房。 北京大学生电影节调查:他们非常喜欢进口电影，最讨厌国产电影，不喜欢的理由第一位是质量不好。 好莱坞的电影在中国也成功了。 我对电影企业的人，就像最近的《后天》、《哈利波特》一样，包括《冷杉》都很擅长发行。 从 电影中也可以看出国际化对中国青年的影响。 “最后中国队输了，他说是这个原因，那个原因，总之，不是我们的原因” 现在很多国外学者认为，你们的爱国主义，其实是民族主义。 有人写了一本叫《中国的新民族主义》的书。 我个人认为爱国主义是好的，但民族主义是坏的。 例如，大使馆爆炸事件发生后，北京的年轻人向美国大使馆扔石头时，你认为这是爱国主义还是民族主义？过度的民族主义，会伤害爱国主义。 青年中的民族主义，首先表现在中美关系、中日关系上。 今天晚上有中国队和日本队的足球决赛。 我最近看了日本的报纸，报道了日本队在中国是怎么被粉丝扔垃圾的。 美国轰炸中国大使馆后，有针对青年的调查。 看电视报道，他们认为政府太弱了，美国炸毁了我们的大使馆，我们也应该打美国。 我还观察到了这种有趣的现象。 当时，北京发表了《重新认识美国大作》、《重新认识美国信息自由》、《重新认识美国人权》等文案。 一方面，在中国的外国跨国公司的员工，他们的生活、员工都正常，他们安全，财产受到保护…… 另一方面，中国政府需要爱国主义，另一方面，需要海外投资，如何平衡呢？ 有时候不容易，不一定都成功。 中国打算建设高速铁路，本来日本人的技术和成本就是第一。 之后，网络上很多人反对，因为政治原因，最后的选择可能会发生变化。 民族主义就像剑的两侧，锋利，难以拥有。 如果大众民族主义太过分，就会失去控制，矛头可能会指向政府。 :你对最近赵燕在美国被打有什么看法？ 这种事在美国并不奇怪。 他们现在害怕恐怖分子。 美国人在中国挨打，发生过好几次，但在美国不是作为报纸的标题，而是作为最重要的信息被报道。 看了这本《环球时报》，看了头版赵燕报道，他们把这件事弄得最重要。 :你认为赵燕被打和她是中国人没有关系吗？ 没关系。如果她是阿拉伯人，可能会被打得更厉害。 《洛杉矶时报》上有复印件。 特别强调了中国是如何报道这个事件的，中国的反映是怎么样的。 如果你问美国人的话，我想很多人不知道这件事。 但是在中国，很多人知道这件事。 但是，我在网上也看到很多人讽刺赵燕，说她想要钱。 赵燕与炸馆、对撞机相比非常次要。 当然，如果这件事发生在日本的话，我想大概是另一回事了。 想起二战，被认为是欺负中国人。 :你看了中日足球决赛吗？ 我看了，但是看了cctv5的实况转播。 我认为解说员的态度不是中立的。 他用“我们”代表中国队，攻击中国队是好球，攻击日本队是“危险”。 裁判判定中国选手犯规，他批评裁判。 但是裁判判日本选手犯规，他不说。 如果中国队去日本比赛，他们的解说员就这样对待中国队，你们感觉好吗？ 最后中国队输了。 他说这个原因，那个原因，也就是不是我们的原因。 我们虽然输了，但是踢得很好。 我觉得这有点阿q。 原因不是我们自己的，是别人的，是外面的。 我有一个研究政治心理学，在中国长大的朋友。 他发现中国人是受害者，被欺负，他很快就会认为别人对中国做了什么，别人欺负中国，不公平，别人不好，原因都是外部的。 中国有13亿人口，喜欢足球，想赢的话足球应该特别好。 但是，为什么不成功，这么差劲吗？ 怎么找不到天才选手？ 日本选手的身材不是特别大，为什么总是输给日本队，以前输给香港队吗？ 到底是谁的责任？ 中国人为什么不觉醒自己，从自己身上找原因呢？ 问:“9？ 11”后，美国为什么反复调查？ 为了明确是谁的责任，应该责备谁？ 是否协调情报部门，做什么？ 在美国，有问题，反省很重要。 不要在中国使用，我觉得合格就行了。 :在美国人眼里，中国人现在害怕吗？ 不是这样的。我带了很多小组去中国，很多人是中学教师，他们都喜欢中国人。 我想大部分美国人对中国都是这样。 他们对中国人民和中国政府的态度是分歧的，是分开看的。 “有钱人是成功的人，是青年的偶像和榜样，社会要尊敬这样的人，向他们学习” 近两年来，大众民族主义在中国青年中最不明显是很自然的事情。 几年前发生了大使馆爆炸、冲突事件，民族主义突出。 但是，明天可能还会发生什么。 那个未必会出来。 现在中国青年最重要的特征是实用主义或物质主义。 青年先赚钱，买房子买车，想办法进入中产阶级。 这是我刚买的《新现代》杂志，用英语叫《豪华生活》。 我发现这样的杂志很多，像《青年财富》、《白领精英》一样，文案都是高收入、高成本，封面都是有钱人，不是乞丐(大声笑)。 在广东省做了一次小学生调查，很多小学生自己最大的理想是:将来成为亿万富翁，像李嘉诚一样。 有钱人是成功的人，是青年的偶像和榜样，社会必须尊敬这样的人，学习他们。 以前也有雷锋，雷锋为人民服务，有螺丝精神。 现在提到这些，没人需要听。 :你不认为比尔吗？ 盖茨是美国青年的榜样吗？ 在美国很奇怪，有人讨厌这座大楼吗？ 盖茨 反对全球化的人不喜欢他，也有人反对独占软件。 美国的年轻人中，并不钦佩有钱的人是谁，也有理想主义者。 我认为美国人已经过了特别追求物质的阶段，但中国不同，是社会主义的初期阶段。 10十年前来到中国，去了社会科学院，发现他们做了很多社会阶层的研究，但没能发表。 是禁区。 现在有很多这样的书。 这个“中国社会分层”，我刚买的。 在典型的资本主义社会中，有阶层和阶层或者阶级和阶级的存在，但中国现在也有。 关于个人成功的问题，刘亦婷你们都知道吧？ 那个“哈佛女孩刘亦婷”讲述了她的父母是怎么把她培养成哈佛的，从出生到18岁是怎么教育她的。 这是2001年中国最成功的书，广东还专门组织座谈会，号召大家以刘亦婷为榜样，向刘亦婷学习。 之后，出了《剑桥女孩》、《哈佛男孩》、《东京男孩》等书。 “北京四中到北大清华”，是我这次买的，这样的书很多。 然后，我看了另一本书《平凡的我的乐趣》。 是背叛了哈佛女孩。 那不是普通的成功，必须追求乐趣。 但是，《哈佛女孩》卖100万本，《平凡而快乐》只卖2万本。 :这证明了大部分中国人都认同“刘亦婷”这个成功标准。 有什么不好的事吗？ 并不是说不好，而是有点过头了。 教育的目的只是为了个人成功，不是为了学问，学什么不重要，考什么大学才是唯一重要的。 这样做的结果很明显，也很负面:以自我为中心，谁都想成为刘亦婷，但实际上，很多人当然不成功，也有失败感、挫败感、自杀的。 我的朋友是北师大教授，他的妻子也是教授，两人都在美国读完博士回国了。 他们的女儿很喜欢当老师，喜欢和孩子在一起，她现在是小学老师。 按照刘亦婷父母的标准，当小学老师很失败，很不成功。 但是，我朋友的女儿这样做了。 而且，她很开心。 所以，不要看别人，要看自己，不一定看通常的成功标准。 :在美国有这样的事吗？ 美国学生不算过分，但来自亚洲的学生，学习对他们来说非常重要，他们的压力很大。 文化背景不同，要求也不同。 我是犹太人，父母也没有中学毕业。 小时候，如果我学不好，我妈妈会打我，学习对他们很重要，他们自己没受过多少教育，所以要抚养孩子接受教育。 犹太人和中国人比较接近，要想成功，教育是最重要的。 但黑人不是这样。 体育运动对他们很重要。 他们强调篮球、跑步，这些也能让他们成功。 但是，现在我觉得人是最重要的。 我还是很期待。 在美国，我的许多学生是中国人。 我的一个学生是上海人，刚获得硕士学位，我经常说他很实际。 他是教授，别说我实际上在。 实际上不怎么样。 我问中国学生，为什么来读政治系，他们很容易拿到签证。 但是，一年后，很多人转移到了计算机和mba上面，以便今后更容易找工作。 他们只需要利用政治系去美国，到了美国就改变系统，有些在美国做生意，他们比较现实。 另外，中国年轻人很重视自己的形象。 看到这个调查，你对沿海中学生说:“你觉得最帅的事件是什么？ 回答:进行某种极限运动(攀岩、蹦床)。 除了冷酷的外表之外，不说话的中学生在国外留学的晚上不回去玩。 得到乘坐赛车的明星的签名； 黑客； 游戏高手； 我和英俊的妹妹在一起。 有非常特殊形状的头发，像光头女孩。 “为什么要穿品牌？ ”原因顺序:质量好、有面子、给别人看、被别人看…… 现在中国年轻人重视个人，重视小家庭，以自我为中心，不太相信政府给的承诺。 像过去一样，“文化大革命”的时候，年轻人真的相信集体主义、理想主义，为社会主义的成功做出了贡献。 现在，他们为个人的成功做出了贡献。 这显然是不能否定的。 我问了很多年轻人:你有什么理想？ 他们说“没有理想”。 我说:“理想不重要吗？ ”。 他们告诉我:“理想是非常重要的，但现在没有了。” “更多的年轻人认为自己是台湾人。 “认可”问题是最大的问题” :您这次来中国，关注了哪些问题？ 我对中国的“洋博士”和“土博士”，也就是“海龟和素颜”的不同很感兴趣。 以前，他们的差异很明显。 例如，每家每户在待遇方面都不同。 但是现在“回国”太多了，没什么不同。 去年上海有7000人无法就业，成为“海待”。 以前是“海龟(归)和鳗鱼”的冲突，现在是“海归”中的冲突——也明白了有两种海归派。 一个是在国外取得学位。 另一个只是访问学者，他们可能在国外呆了一年左右，没有学位，没有压力，每天都打牌。 他们为什么成为访问学者？ 因为在国内他们的地位很高，校长、副校长、院长、副院长，到了国外，因为镀金越来越多，回来也成了“回国”。 两个海归派的矛盾是，谁应该被提拔？ :如果“海龟和素颜”没有差别，今后出国的人会很少吗？ 不一定。 南卡拉苏利还是要出国，出国是有好处的。 北大改革的第一个方案中，还是强调要出国。 我这次来中国，也关注“北大改革”，通过“北大改革”，可以了解中国社会的一些变化。 北大改革方案的第一稿到第三稿我都拿到了。 :网上有很多资料，为什么不自己来呢？ 不，我要和北大教授面对面。 对话 的时候，可以看到他们的表情、身体语言。 我采访了一位院长，他对张维迎批评很多。 第一个方案是张维迎做的，这次在北大，我发现很多人把他当成“坏蛋”。 支持原方案的人大多不是北大的。 那个院长说他们来自农村和偏远的地方，他们有野心，他们想被提拔。 :注意，你觉得北大改革怎么样？ 改革方案中最重要的部分基本上被取消了，例如垫底淘汰等。 很多问题纠缠不休，总是做不好。 改革，清华也在做，但北大和清华的区别是，每次北大出事，他们都会先让别人知道。 清华也做了，但谁也不知道。 :作为“台湾总选举注意团”的成员，您是如何注意的？ 两岸问题，台湾青年是什么态度？ 记得1991年台湾选举的时候，我注意到，收集了很多海报，骂国民党是“老贼党”。 这次访问是台湾政府邀请的，他们花了很多钱，让我们坐在商务仓库里，住在五星级酒店。 注意小组的人分成不同的地区，我在台南。 作为独立学者保持中立。 我跑了很多，采访了不同的人。 “枪击”事件后，我去了医院，采访了支持民进党的人，结果显示，台北也采访了抗议“阿扁谎言”的群众。 台湾每年都进行类似的调查。 你觉得自己是中国人吗？ 台湾人？ 还是两者都是？ 很多人以前都这么说自己。 最近，更多的年轻人觉得自己是台湾人。 他们出生在台湾，在台湾长大，和大陆联系很少。 我认为“批准”的问题是最大的问题。 :你认为海峡两岸的最后结果怎么样？ 两岸的结果？ (喊道)我怎么知道，还有谁知道？ 如果两岸真的相互殴打，我想后果会很糟糕。 对于台湾、大陆、美国、欧洲，对整个世界都不好。 我认为最好的结果是和平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