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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象 芒克:不老的传说 2006-09-20 狗子

我和芒克是一个小学的,那所小学位于北京西郊三里河,叫中古友谊小学,建于解放初期,据说小学门口的那两棵蟹爪槐是古巴领袖卡斯特罗亲手栽的,卡斯特罗栽这两棵树时,切·格瓦拉已辞了部长的职去南美打游击了。老卡和老切都想不到四五十年后中国有一帮青年会为老切而疯狂。

“芒克:不老的传说”

芒克是中古友谊小学的第一批学生,我则要晚得多,我上这所小学的时候,芒克正在白洋淀插队,同时已开始写诗。

第一次见芒克,是大约十多年前。那时我经常去找住在劲松小区的徐星玩,我们想办一份文学杂志,叫《放弃》。徐星对我们来讲算是文学前辈。每次去徐前辈家,通常是下午四五点,聊一个小时天,其中半小时涉及《放弃》,然后徐星率领我们去他家附近的小饭馆喝酒,有时一喝就是一夜,好几次在他家客厅的沙发上过夜。那一段,着实把徐前辈折腾得够呛。

“芒克:不老的传说”

芒克也住劲松。有一天我们正在徐星的半地下室里抽烟枯坐,各个人脑子里晃悠着晚饭去哪儿吃的问题,这时电话响了。徐星接完电话,说,是芒克,又说我们去他家楼下吃涮羊肉吧。

“芒克:不老的传说”

在芒克家楼下,有一家不错的涮肉馆,大家坐定,还来不及对芒克有什么印象,我就迅速喝大了。印象中那天喝的是二锅头。喝完酒,似乎很自然地大家就去了芒克家,很自然地就搓起了麻。印象中芒克家很乱,是那种可以随意乱造就差可以随地吐痰的环境。我搓了一会儿,就被打立了,徐星替我,我本想走,但徐星死活不让,我就在麻桌旁一张凌乱的单人床上睡了一觉,我身边还有一个姑娘,不是外人,是我那天带去的我的女朋友。

“芒克:不老的传说”

有一段(1998年左右),我在一家报纸负责“读书”版,我见过不少文学前辈,有四五十岁的,也有三四十岁甚至二三十岁的,二三十岁的是因为人家出道早,文学神童一类。我对文学圈子本来就没什么好感,接触之后,觉得比我想象得还次,而徐星和芒克,是少数几个让我对文学还抱有希望的人,简单地说,就是他们不端架子,他们本来也没架子,当然不知从何端起。

“芒克:不老的传说”

后来再见到芒克,就是在各种人组织的各种酒局上,芒克依旧能吃能喝,也算得上谈笑风生,不落寞,但也不特别张扬。想想看,他已经喝了30年了,酒局作派或叫酒风,肯定业已成型,轻易不会一惊一乍的。可以说他不仅是文坛前辈,也是酒坛前辈,至今雄风不减当年,擅一切酒,不划拳,但从不拒绝干杯。他头发花白,但谁要是被他的一头白毛所蒙骗,认为老头好欺负,则此人必要为此付出惨痛的代价。芒前辈年轻时曾在白洋淀插队,据说天天吃鳖喝衡水老白干,身体和酒量都是那时候打下的底。

“芒克:不老的传说”

几年前,芒克找了个比他小30岁的江南小女孩叫潘无依的,我们都说她认知了芒克就可以改名了,后来她也果然成了芒克的妻子。那时出来喝酒,芒克必带潘无依,潘无依有酒量,而且其酒风是那种逢喝必大逢大必闹的那种,为此芒克没少在酒桌上对她大声呵斥,经过数次调教,潘无依竟然滴酒不沾了。滴酒不沾后的潘无依果然端庄成熟了不少,有点从江南少女摇身一变为江南少妇的味道。那时芒克的酒风也略有变化,经常是一桌子人已经喝得天翻地覆了,而芒潘二人仍然安安静静并肩偏坐一隅,二人面带微笑,一脸幸福,在酒令喧嚣之中,透过杯盘狼藉之上几只飞舞的黑掌(其中有艾丹的熊掌张弛的猪手及李岩岩的凤爪),我向对面芒潘这小两口或叫老两口望去,芒克的眼神在不经意间与我相碰,我从中看到了一丝腼腆,于是我们隔桌举杯,一口干了。

标题:“芒克:不老的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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