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地调查首家清盘直销银行：平台实被互金公司掌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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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第一家直销银行的清算成为了金融业关注的焦点，成为了一个有着诸多疑点的“罗生门”。为此，《商业日报》记者先后两次赶赴泊头农村信用合作社有限公司(以下简称泊头农村信用合作社)进行现场调查。

9月20日，记者独家获悉，沧州银监分局相关负责人告知多赢财富泊头农村信用社平台投资人代表(以下简称多赢财富直投银行)，多赢财富直投银行因违规被监管部门查封，泊头农村信用社开展上述业务，作为持牌金融机构，未报银监部门审批。

上述直接银行业务作为国内首例被暂停，给公众留下许多悬念:一个平台，但由两个法人控制，据说是合作，但彼此不一致；直接银行平台名为泊头农村信贷，被宣布为经营主体，但后者给公众的印象是对平台没有实际控制权。泊头农村信用合作联社是一家有执照的金融机构，而另一方上海团英只是一家互联网机构，但平台话语权由后者控制。停牌和赎回计划由上海观影通过平台宣布。

9月20日上午，在泊头农村信用合作社后院的一间平房里，记者见到了泊头农村信用合作社主席庞兵。在记者的印象中，他总是和一个法律顾问一起出现。他看上去很威严，声音略低。他在谈话中承认，该平台的主要运营商是泊头农村信用合作社，但实际上该平台在技术层面上是由上海团英公司控制的。这正好解释了“罗生门”之所以一开始就上演的直接原因:上海团英通过直接银行平台暂停了公告和赎回计划，而泊头农村信用合作社则私下通知投资者该计划未经短信授权。

多赢财富直投银行的实际投资者人数没有权威的统计结果。据多赢理财公开账户7月6日的宣传，多赢直营银行“受到了700多万用户的青睐”。投资者担心的一个问题是，该平台上投资者的赎回已经推迟。

“在这一周之内，我们收回了基金，也不能付给每个人。我们不能经营，因为团练方的科技人员不配合。因为这个问题，我们已经和他们协调过多次了。”9月20日，庞兵与投资者代表进行了三轮讨论。他在现场汇报了事件的进展，并透露了对泊头农村信用合作社赎回计划的初步设想。

调查:设立直接银行业务未经银行监管部门批准

9月20日，河北沧州雨荷路。来自河南省的投资者宋站在街上，看上去心事重重。街景、飞驰的汽车和来往的人群似乎都不能“分散”他的“注意力”:“8月27日，我的11000多元交易到期，钱被收了。然而，8月28日，一笔4万元的半年期交易到期，至今尚未付款。到期后无法赎回，所以我担心我的投资会损失。”

同一天，许多投资者告诉记者，9月份到期的债券没有及时支付。投资者的投资额从几万元到几百万元不等。一名投资者在平台上的投资余额为120万元，约40万元未及时赎回。

9月20日，投资者向记者展示的多赢财富应用程序显示，8月31日之后到期的交易仍在多赢财富应用程序中“持有”，而“偿还”将在之前到期后显示。

至于直接银行平台的投资者人数，官方没有准确的数字。众所周知，这个多利润的财富管理公共账户有700多万用户。据投资者初步统计，仅北京46人的总投资额就达到1670万元。然而，这些数字还没有得到泊头农村信用合作社的证实。至于参与平台的人数和资金规模，记者与泊头农村信用合作社主席庞兵等工作人员进行了核实，但对方回避回答。庞兵说:“这事你可以问副局长。”然而，记者多次与协会副主任沟通，但对方没有给出肯定的回答。

这一事件之所以成为公众舆论的热门话题，原因之一是它发生在直接银行这个新生事物上。目前，监管当局对直销银行的定义没有明确的意见。据业内人士了解，所谓直接银行业务是指银行业务模式和客户发展模式，其业务发展不以柜台为基础，突破时间、地域和网点的限制，主要通过电子渠道提供金融产品和服务。作为一种金融创新产品，直接银行业务的本质是基于电子账户平台和支付平台的非面对面业务，也就是说，它是基于央行完善个人银行账户分类管理、促进二、三级银行开立结算账户的政策的业务创新。

从现有直销银行的发展来看，这项业务是由持牌银行金融机构独立或主要发起的。根据批准的直接银行业务，它不仅可以从事存贷款业务，还可以涉及金融管理等中间业务。

官方网站多赢财富直接银行介绍，该行提供投融资、网上存款等直接银行服务。，并宣布致力于成为中国领先的直接银行平台。

“这家直销银行，监管机构为什么要阻止它？这违反了规则。”9月20日，沧州银监分局相关负责人在面对多赢财富直通车平台投资者代表时直言不讳地表示:“我们从保护投资者利益的角度出发，停止了这项业务，以免造成更大的损失。我们停止了这项业务，因为它没有得到我们的批准。作为泊头农村信用合作社，有执照的金融机构必须向我们报批，但它还没有向我们报批。因此，我们根据法律法规停止(此)业务。”

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银行业监督管理法》第十八条的规定，银行业金融机构业务范围内的业务品种，由国务院银行业监督管理机构按照有关规定审批或者备案。第十九条规定，未经国务院银行业监督管理机构批准，任何单位和个人不得设立银行业金融机构或者从事银行业金融机构的经营活动。

此前，多赢财富管理微信公众账户公布，2013年沧州银监分局向泊头农村信用合作联社发放的金融许可证显示，根据相关法律、行政法规及其他规定，允许其经营中国银行行业监督管理委员会(601988，诊断股份)(港股03988)批准的业务，业务范围以批准文件为准。

背后:平台技术操作实际上是由团英公司掌握的

监管部门对上述事件的处理最早可以追溯到8月29日。同一天，平台发布了《关于平台暂停募集资金的公告》，称由于银监局监管政策暂停，“平台暂停募集资金，但仍保留查询、赎回等其他功能。”

9月3日，平台再次发布公告；“这一次，由于监管政策的暂停，多赢财富直接银行平台不得不停止相关业务。今天，我们遗憾地宣布，该平台将实现良性退出。”公告还给出了赎回计划。根据该计划，对于投资总额不超过2万元人民币的投资者，订单的所有本金和利息将在公告日期后10个工作日内自动赎回，赎回的资金将在3个月内赎回。对于投资总额在2万元以上的投资者，每笔订单的本金和利息将在最晚赎回日自动赎回(不再进入下一个投资周期)，赎回的资金将在12个月内陆续赎回。

《国家商报》记者注意到，就在多赢财富直通车平台宣布停止相关业务后，一些投资者收到了泊头美联社发来的短信，这令人费解。根据短信内容，泊头农村信用社协会发现，团英(上海)网络科技有限公司(即团英公司)通过“团英财富”手机应用发布了“团英财富直营银行平台良性退出及后续赎回程序”:“我们对此非常重视，并向您说明，该程序是团英公司未经协会授权同意单方面发布的。”值得一提的是，泊头农村信用合作社是泊头直接银行的主要经营主体。

据多赢财富管理微信公众账户介绍，“多赢财富管理与泊头农村信用合作社于今年4月19日达成深度战略合作”。“经过半年的深入谈判、对接和研发，多赢财富直销银行终于准备就绪。这是双方发展的一个重要里程碑。”“通过系统升级，利润所有者可以享受到性价比高、合规性强、安全性高的直接银行服务。”

多赢财富管理是上述上海团赢公司的金融平台。多赢财富管理的公开号码显示，公开号码已于2014年10月开始持续更新信息。也就是说，在与泊头农村信用合作社合作之前，该平台已经运行了几年，并自称是“一个不做p2p，只做正规金融机构发行的产品的‘另类’互联网金融平台，其中信托和银行理财产品是主要创新对象。”

收到上述短信后，平台的部分投资者到泊头农村信用合作社了解情况。泊头农村信用社相关负责人告诉投资者，他们将在10天后尝试宣布相关计划。农村信用合作社相关负责人也表示，泊头农村信用合作社将在6月21日后负责投资。

9月中旬，记者第一次赶到泊头农村信用合作社，农村信用合作社运行正常。营业厅里有很多客户，记者从作为投资者的农村信用社的工作人员那里了解到了情况。工作人员把记者带到了商务大厅旁边的一间办公室。坐在桌子后面的工会主席说，他负责接待投资者。在现场，上述工作人员告诉记者，对于6月21日后签署的项目，借款人的相关贷款协议是与泊头农村信用合作社签署的，而前一份是与上海团英签署的。记者注意到，投资者需要填写的投资信息登记表显示的是6月21日后的投资额。

多赢财富管理微信公众账户7月6日更新的微信信息也显示，“6月21日，多赢财富管理迎来了一个发展的里程碑——升级‘多赢财富直营银行’，进入‘特许经营’的新时代。”

9月20日，也就是投资者预期的计划公布的当天，投资者一大早就来到了泊头农村信用合作社。在泊头农村信用合作社后院的一间平房里，庞兵告诉投资者代表，“6月21日之后的赎回计划几乎是一样的，但是需要一些程序。”庞兵表示，在此期间，他与上海团英公司保持着积极的沟通。“我们已经去过几次了，我们也在通过电话进行沟通，包括今天我们也去了人民网，就一些关于赎回的问题与上海观音坊进行沟通，并讨论了公告事宜。”

“在这一周之内，我们收回了基金，也不能付给每个人。我们不能经营，因为团练方的科技人员不配合。因为这个问题，我们已经和他们协调过多次了。”庞兵表现出无助。他说，目前泊头农村信用社还不能真正掌控多利润的直接银行平台，技术操作层面实际上是由上海团练掌握的。

进展:泊头农村信用社透露了赎回计划的初步设想

9月20日，庞兵连续三轮与投资者代表沟通。每次庞兵出现，他都会带一名法律顾问。当庞兵第一次进来时，他介绍了自己的身份，然后法律顾问介绍了自己。在投资者略带情绪化的谈话氛围下，他的回应发言很简短。他一再强调，他不会置评，只会告知投资者事实。

在泊头农村信用社正式宣布赎回计划之前，庞兵和他的法律顾问透露了初步的总体思路。“对于6月21日以后的赎回发行，公告还没有发布，我们将坚持收回资金。根据当时合同中约定的一对一对应原则，谁付款，谁就得到付款。”

对于目前的支付延迟，庞兵坦言:“因为我们真的无法运营这个平台。我们有平台运营的主体，但现在平台被另一方控制。我们只能接受一方的采访，其次是通过一些司法渠道来主张我们的权利。”

"我们也担心数据会被修改."庞兵的语气似乎有点激动。

一些投资者告诉《国家商报》，该应用在9月17日仍在升级，一些功能已经调整。多赢财富应用程序显示“找到了一个新版本，并增加了‘返回平衡’的功能。”

“在宣布赎回之前，我们根据当时的借贷合同向谁借钱，而(基金)在归还后支付给谁。利息仍按照当时的合同利息计算。”庞兵反复强调。

坐在庞兵旁边的法律顾问补充道:“也许你参与了不同的资产交易。如果一个资产方偿还，我们将根据合同中匹配的资产方偿还。我们认为，既然合同已经对应，资产方已经还钱，我们没有理由不管比例多少，都把钱分给别人。”

这也是泊头农信社不认可9月3日直接银行平台发行的赎回方案的原因之一。法律顾问解释说:“该计划只设定了一个比例。如果一项资产返还了钱，他可以按比例与他人分享这笔钱。我们认为这不符合合同和法律。”

上述法律顾问还表示，协议中的流动性风险提示之一是债权转让。“比如，你借的钱是90天。在流动性的情况下，另一个投资者也投了赞成票，并把他的钱给你赎回。这是一个债务转移，然后他有一个与资产方的通信。”这是以流动性存在为前提的，但如果流动性不存在，“如果没有人接管你的(债权)，虽然你显示的投资期限是90天，例如，资产方的期限可能不是90天。流动性风险警告明确指出，你持有的(债权)要么会得到某人的回应，要么你必须等到资产方返还资金。”他还表示:“如果没有流动性风险预警，那么平台当然必须负责。”

记者注意到，今年8月，p2p点对点贷款风险专项整治领导小组办公室下发的《关于开展p2p点对点贷款机构合规检查的通知》(以下简称《合规检查通知》)的重点检查内容之一是是否向贷款人全面披露网上贷款人的风险信息。此外，还发布了《同业拆借中信息中介机构合规检查问题清单》，其中“违反禁止性规定”的清单很明确:产品名称表示在持有一定时间后才能转让，但贷款人提示存在流动性风险，借款人提前书面确认的除外。

在投资者提供的项目协议中，记者发现投资者与泊头农村信用合作社签订的项目中存在债权转让协议。协议在风险预警环节提到了流动性风险:如果贷款人需要在当前债权到期时提前收回贷款资金(至少在持有一段时间后，以平台具体产品下标明的持有期限为准)，应根据平台相关协议及相应规则，通过债券转让的方式将剩余债权转让给第三方。贷款人应知道，在匹配债权受让人时，存在流动性风险，即不能按照贷款人要求的时间或时间匹配债权受让人。

在沟通网站上，一些投资者代表问:“如果贷款不能收回？”法律顾问说:“我们在制定计划时也在考虑这种情况。目前的计划是优先考虑校长。”“我们不会说回到50%，一些相应的人已经清除了本金利息，而其他人没有得到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