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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化人也不是善茬儿” ——访北京大学教授李零 刘苏里 新闻网-中国青年报 -06-29 [打印] [关闭] email推荐:

知识分子在骨头里非常排他

刘苏里:《放虎归山》是20世纪80年代后半期和90年代初的作品,《何枝依》是这几年的作品。 1983年读了《德意志意识形态》的《费尔巴哈》章并放入新的集子,你在想什么? 李零:并没有什么深意。 “何枝凯”被称为“待兔轩读书书记”,只是一个读书笔记的组装,是自己教育自己的东西。 那个东西写得最早,当然要排在最前面。 我这本文集,都收了很认真的东西。 这东西不像我以前那样杂文了。 不仅如此,其他各篇也不同。 一个也没有。 你可能把这本文集作为政治表达了吗? 其实我对政治的兴趣非常有限。 表明态度的话,一两句话就够了,不用埋头读书,更不用写这么多字。 我的书,不是政治表达,只是思想记录,就像文件一样,你一查就知道。 这个男人读马列,多么不后悔啊。 政治和学理、学理经常战胜政治。 我把两者分得很清楚。 我国的知识精英经常说,政治家和老百姓都不讲道理,害怕他们激烈的行动。 我也很害怕,但我心里明白,世界惊天动地的大事都是这些人干的。 知识分子干不了大事。 政治家和老百姓没有根据学理进行工作。 刘苏里:这涉及到一个观念和历史之间的逻辑关系问题。 李零:学术一进入政治,马上就会被符号化。 很多所谓的学术争论都是围绕一点政治符号,都有点过时的味道……知识分子比谁都追求自由,但比谁都独裁。 政治家无论多么独裁,都必须说权力平衡、利益平衡,而知识分子在骨子里是非常排他的。 大家都说《百家争鸣》现在是中国思想史的黄金时代。 但当时的人并不这样。 统治者不仅认为这是天下大乱的大象,知识分子也不满,说术分裂天下。 他们只是觉得他们一家的主张很好,想把其他人都灭掉。 孔子说。 道路不同,互不相求。 宗教信仰不同,不要过早讨论,扭头就走。 回头看那个就好了。 角度不同,谈不拢,一定要一起争,谈着谈着,刀就掉了。 有时候,暴风雨、大革命,你觉得不太容易理解,其实很容易理解——是最普通人最常见的行为。 人,不仅仅是好的冲突,短的流言蜚语长,窃窃私语,各种小别扭,平时毕竟有很多东西要管,不一定要做法律,要做运动,不听话,平时得罪人,容易丧命。 刘苏里:这是人类自身的特征,还是一些文化人的优势? 李零:人比动物凶猛,文化人也不是好作品。 说话直率,快哉 刘苏里:你总是逆着风潮说话。 你最近写的“以前为什么这么红”也是逆潮流而动——痛斥的批评从以前就流传了,你是在反驳。 随便从以前传过来,你也在翻脸说。 李零:我们读书的时候是“避席恐怖闻拷狱”,现在是“著作都是为稻梁而求的”。 我说话的方法是过去练习的,是在危险的环境中练习的。 要说不说话比较好,就说值得说的话。 我必须说一些无论如何都不行的话,而且必须把对方的话集中起来说。 我的话发自内心,有强烈的现在。 鲁迅说,在这个诅咒的地方,打击这个诅咒的时代——这是快感。 现在说话的环境,从政治上看,比以前好多了。 但是危险另一方面,对媒体和舆论有扩大效果,必须说得罪人的话。 一开口,就会犯大罪。 正因为我说话比较直率,无地自容,所以我才会感到愉快。 但我更大的优势是,事实上,摆真相胜过道理。 我很少指名道姓,也很少下结论,目的是给网民留下很大的想象力空。 这让我印象深刻,我说话放肆,像集束炸弹,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指着某人,他觉得我刺伤了他的心窝,受伤不止一个。 其实,我特别害怕伤害别人。 刘苏里:你说话很干脆,剑锋所指,几乎不会引起误会。 李零:“天地之间最没有常识的是,我认为别人没有常识。” 年轻的时候,我不擅长,大人物为什么也会犯错误,而且是非常低级的错误? 现在常识错了,所有人都共享,不犯错的不是人,那是机器。 每天都有错误,天生不离。 大人物怎么样? 上了年纪,精神不振,犯错的频率更高。 不管吃多少盐,也不可能不犯错误。 我们经常是伯乐善识人,九方皐相马,还在他身上。 这样的高人,居然不分雌牡蛎黄。 原因是什么? 得其精忘其粗,见其所见,不见其所见。 他是雄母,连黄黑都分不清,当然属于学术界猛追猛打的所谓“硬伤”。 这么厉害的家伙,他犯了这么低级的错误,何况像我们一样迟钝? 老虎很厉害吗? 好厉害。 为什么睡得好,是因为总是饿着肚子,要节约能源。 一跃而起,几乎脑溢血。 它太敏感了,总是不敏感。 不在意的东西,必须屏蔽。 学术是通天塔,也是不归路 刘苏里:近十几年来,我读了你的三部杂文随笔集,我认为你持续关注一些重要的主题。 第一是革命和战争。第二是中国文化的命运。第三,是中华民族的形成过程和发展,以及在未来我们的民族应该如何安排自己。 这三个主题应该有内在的联系。 我的问题是,你的思考是基于什么背景进行的? 李零:我的一生,总是感到矛盾。 第一次内心巨大的冲突是在“文革”的开始。 “文革”之前喜欢风花雪月。 “文革”的时候很尴尬。 面对如此大的动乱,什么样的东西呢? 那时我很害羞,把篆刻、画画的东西都扔了。 纯粹的学术一直是我的梦想,但我真正的梦想还在学术之外。 我一开始没注意到,但后来发现,大的东西,在学术上,永远不会说话。 学术是通向天的塔,也是回去的路。 刘苏里:你说的“大东西”是什么? 李零:哪些是最让我困惑的问题? 刘苏里:你多次强调你的矛盾。 这和你这辈子的生活经历,家庭出身,见过或听过都有关系。 可能和中国士层以前的传入有关? 李零:不,我正好认为你所说的中国之士以前认为中国知识分子特别热衷政治,几乎任何学术问题都成了政治问题,充满杀气。 刘苏里:但是,社会分工分配给他的,是承担对时政的讨论。 李零:最好的干预就是做官。 但是,我认为这将危害政治,危害学术。 刘苏里:但是有什么办法可以避开吗? 李零:我不认为学者可以脱离政治,没有角度。 例如王国维和陈寅恪,有他们的政治角度、文化角度。 他们的感情是前革命时代。 “独立”就是这样的“独立”,“自由”就是这样的“自由”,“风骨”就是这样的“风骨”。 王国维写过很多学术文案,读一下他的《殷周制度论》就知道了。 他是不得已啊。 所有纯粹的学术,其实都寄托在周公的梦想上。 人置身于社会风气之中,并不太超然。 但是,我认为你要搞学术,就必须搞清楚这两件事。 政治观点,你有你的观点,我有我的观点,不能总结。 但是,让我们来谈谈学术问题。 不能再把政治牵扯进来了。 / h// h// h /

标题:““文化人也不是善茬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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